第6章 入职（1/1）
行于夜中第6章 入职：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
第二天，仿佛昨天的复刻一般，李翰如又坐在了沈言的电动车后面，心情也是十分类似——都是十分忐忑，只不过少了些不安，多了些期待和激动。
“你上午没课吗？”，李翰如开口，现在是早上八点半，身为学生的两人不在教室里，而是在道路上沐浴着晨风。
“有一节导论课”，沈言回话的同时，左手轻轻一推，电动车顺滑地拐向右边。
“那你跟导员请过假了？”，李翰如今天上午满课，他昨天刚请过假，今天实在没什么理由再请一次，为了避免麻烦，索性直接翘了，这还是他入学来第一次翘课，不免有些不安。
“没有”，沈言干脆的回答，目光平视前方。
李翰如一愣，他还以为沈言是一个守规矩的好学生，没想到翘课起来也是这样干脆利落，甚至从语气里听不出什么紧张。
沈言瞥了一眼后视镜，解释般地道：“夜勤局只看重能力，对学历没什么要求，哪怕是现在退学，也不会影响工作。”
第二次来到泛着银白色光亮的写字楼前，两人迈步进入，赵如岳早已在一楼等候，与昨天一样，沈言在一楼的咖啡厅等候，李翰如被赵如岳带上了楼。
坐着电梯来到八楼，赵如岳将李翰如领到一个房间，摆设和昨天的房间差不多，只不过会议桌上多了个投影仪、一叠A4纸、一支黑色签字笔以及一个电子钟。
赵如岳示意李翰如坐下，说道：“加入夜勤局不是个简单的决定，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在对工作内容了解更多的情况下做出决定。”
说完，赵如岳拿起桌上的遥控器，打开投影仪，房间那头的白色幕布缓缓落下，他继续开口：“这里有几条视频，看完后会对夜勤局的工作内容有更进一步的了解”，赵如岳又指了指桌上的那叠A4纸，“那是入职合同，里面有关于工作待遇和其他的内容的详细说明，看完视频和合同后，你就可以做出决定了。做出决定后，拍拍桌上的那个电子钟就可以了。”
李翰如接过赵如岳递过来的遥控器，看着他离开房间，轻轻关上玻璃门。李翰如转头看向投影仪，按下遥控器，开始播放视频。
一共有三条，时长都在半分钟左右，只有画面没有声音，应该也经过后期处理，看不清画面中人物的相貌。视频看起来像是夜勤局干员的作战记录，内容都是三人或四人小队对业兽进行消灭。战斗的过程只能用干净利落来形容，虽然李翰如不知道这些小队成员的能力，但从怪物的受击反应来看，几人之间显然配合得行云流水。
第一条视频里的战斗轻松结束，没人受伤；第二条视频有一位成员在吸引怪物的注意时被击中，看起来似乎受了轻伤；而第三条视频中的怪物一开始也是被轻松解决，正当李翰如觉得视频即将结束之时，一团黑影从画面外直扑向一位干员的背后，站在他对面的另一名干员最先反应过来，一边大喊一边推开同事，同时掏出手枪朝黑影射击。那团黑影在空中被子弹击中的同时，口中吐出了什么，击中了开枪的那名干员。
这一切都在霎那间发生，待到那名干员被击中后，其他人才反应过来，纷纷朝那怪物进攻，画面一抖——似乎是摄影机被人放下，随后有个背影从画面右侧冲向画面中心，这之后的战斗画面就在镜头之外了，几秒钟后这条视频也结束了。
三条视频播放完毕，李翰如呼出一口气，关掉投影仪。他清楚这三条视频的含义——让他直观和确切的看到夜勤局的工作内容，明白其中的危险性。他目光看向桌子一角，脑海中突然想起沈言的那句话“感觉和消灭害虫差不多”，他无奈地笑了笑，拿起放在一旁的合同，一行行地看着。
合同的内容主要就是工资待遇上，其他的没什么特别的。比较重要的几点——虽然是为夜勤局工作，但沈言等干员对外的身份是“启明集团”下的员工，而启明集团很明显就是夜勤局的“小马甲”；同时，这份工作有三个月的试用期，试用期考核被判定为不通过或个人实在受不了工作内容，可以申请转为非战斗岗位或是离职，当然，离职前会有好几份保密合同等着你。
看完合同上的每一个字，李翰如轻轻放下纸张，看向静静地放在桌上的黑色签字笔……。
赵如岳推门而入，李翰如将合同递给他，赵如岳翻到最后一张，看了眼后抬起头来，微笑道：“欢迎加入我们”。
赵如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，缓缓开口道：“你现在算是夜勤局的一员了，但是你的能力很特殊，局里还没确定好你的分配，所以你先加入我的小队。”
李翰如愣愣地点头，赵如岳看他的样子，知道他还没彻底明白，继续说道：“昨天的谈话和你提到过，夜勤局的干员是有评级的，你知道从C到A+的评级依据是什么吗？”
“异能的强弱？”，李翰如略微思索后回道。
“没错，异能的强弱。绝大部分的异能和人的肌肉一样，只要通过不断的锻炼和使用，逼近极限，那么下一次使用时，它就会变得更强。但是这其中不可避免的会遇到一个障碍。”说到这赵如岳顿了顿，看向李翰如。
“是副作用”，李翰如恍然大悟。
“嗯”，赵如岳点点头，“每一次逼近或超越自己极限使用能力，都会使副作用加倍作用于自身，所以提升能力是一个靠个人意志和时间的过程。同时，副作用也是限制能力使用的一个保险丝，但是——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直接跳过承受副作用，不断使用能力，突破上限呢？”
听到这，李翰如明白了自己能力的特殊和重要性。
“虽然我们还没有对你的能力进行测试，不确定它是不是真的能在规避副作用的同时，提升干员的实力。但你的能力终究是很特别，夜勤局的敌人也不只是那些业界的野兽……所以，除了沈言之外，你需要对其他人隐瞒你的能力，局里的意思是谎称你的能力是可以放松干员的身体和心情，可以有效抑制副作用发作时的痛苦。”
李翰如点点头，他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，“那我能力的副作用是什么呢？”
“能力的副作用会在使用时自然而然的出现，当你使用能力时会知道的。你的能力太过特殊，在保密的前提下做测试很麻烦。”，赵如岳又忽然补充道，“不过在没确定好具体的副作用之前，不要随意使用能力。之前有过例子，某个强大的能力者，能力的使用是以自身健康为代价，幸好发现得早，所以没什么大问题……”
“因为你和沈言都还是学生，而且刚入职不久，所以暂时只要周五和周六两天来上班就行了，不过沈言比你早些入职，有什么不懂的问她就行。”，赵如岳把李翰如带到电梯前，“我就先送你到这了。”
电梯停到一楼打开，李翰如走向位于大厅一角的咖啡厅，坐在里面的沈言看见他走来，将杯中饮品一饮而尽后，把杯子放到回收处，走出咖啡厅。
李翰如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咖啡厅，沈言注意到他好奇的神情，说道：“这是自助的咖啡厅，店里提供咖啡豆和设备，冲泡需要自己完成，除了咖啡，店里也有其他饮品。”
两人走出大门，李翰如突然想起一件事，他向沈言问道：“西装是我们的工作服装？”，视频里的夜勤局干员都是穿着西服正装，第一次与沈言等人见面时，他们穿的也是西装。
“嗯，入职后公司会发”
“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？”
“嗯……我也没问过赵队，所以不太清楚。”
“哦”，虽然这份工作充满危险，但穿着西装在夜色下与怪物战斗，看起来还挺——酷的，李翰如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