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不可冒犯的(1/1)
他的秘密第99章 不可冒犯的: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
“庄清河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把我变成这样,你要负责。”
“嗯,我负责。”
“你不可以离开我。”
“我不离开你。”
庄清河似乎想回过头来,这让商珉弦感到有点害怕。
他怕庄清河看见他哭,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。
庄清河确实是想回头,他被商珉弦拎进卧室后,就趴着被压在床上,什么都看不到。然而不等他回头,就突然惨叫一声,眼睛猝然睁大。
为了避免受伤,庄清河努力把自己打开,像只蛙一样趴着。
商珉弦从身后紧紧抱住他,倾听空白被填满的声音,那声音微乎其微。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,只能在幻觉中寻找安慰。
他假装,假装自己真的在拥抱庄清河。就像河流要归入大海,他总是一次次被庄清河打败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抚摸着庄清河的后背,说:“我很害怕。”
庄清河气息微弱:“怕什么?”
“我怕你长出翅膀,然后飞走。”他哽咽着亲吻庄清河的后背,要给那可能长出翅膀的地方烙上封印。
只是轻轻的碰触,就让商珉弦旺盛起来,让他变得更烫。
“庄清河,不要离开我。”
“我不离开你。”
庄清河的声音已经疼得模糊不清,还在一遍遍回应他。
强势的垏动让庄清河感到害怕,想挣扎,可双手被牢牢扣住,无休止的琎岀让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。
最后他只能脸埋在枕头里,意识混乱地砷吟。
“你要对我负责。”欺负人的那个这么说。
“嗯,我对你负责。”被欺负的那个如此承诺。
反复的鞭笞如海水般起伏。终于在一个沉重的陷入后,商珉弦停了下来,紧紧压住他:“不要离开我。”
“啊……我不离开你。”
商珉弦的沮丧减轻了一些,如饮鸩止渴,他根本不想停下来。
虚弱感充斥了庄清河的全身,他刚喘了口气,很快又被翻了过来,再次被强行惯串。
虚浮的声音被骤然掐断,身上压下来的重量将庄清河的喘昔碾碎在黑夜中。
愉快的顶点原来是哭泣,仿佛一场暴雨转移到了庄清河的眼睛里,他被一次又一次抛起,始终落不下来。
商珉弦只觉得这个梦比以往都真实,他甚至感受到了血肉相融的关联。
手掌相扣,炙热的触感,痛苦与愉悦的并存。
“你不可以离开我。”
“我不离开你。”
清晨熹微的光芒照进室内,商珉弦醒来后,又同往常一样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他又梦到庄清河了,还是个很y.乱的梦,庄清河被他弄得一直哭,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。
而意识那是梦后的落差感,几乎能杀死他。
每天如此。
商珉弦动了动,察觉到有点不对劲,床上还有人。
他转头看向一旁,脸色瞬间冰冷,猛地抖起被子,直接把那个卷在被子里的人掀到了地上。
那人弱弱地啊了一声,在地上打了个滚儿。
商珉弦声音冷如冰:“谁放你进来的?”
庄清河从床另一边的地上爬起来,扒着床沿只露着小半张脸,迷迷瞪瞪地看着商珉弦。
商珉弦看着他足足愣了两三秒,赶紧过去把他从地上捞起来,放回床上。
庄清河还有点不清醒,眨了眨惺忪的睡眼,哑着嗓子问:“我怎么掉下去了?”
商珉弦没说话。
庄清河挠了挠眼皮,猜道:“我是翻身掉下去的吗?”
商珉弦心虚地垂眸不看他,嗯了一声。
庄清河不再说话,左翻一下右翻一下,把自己裹得像个花卷,闭上眼睛又接着睡了。
商珉弦在一旁看着他,还是怕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幻觉。
深秋已经有点冷,庄清河整个缩在被子里,睡得软乎乎的,只有一点头发露在外面。商珉弦怕他不好呼吸,帮他往下拉了一点点被子,把他好看的鼻尖露在外面。
庄清河又睡了两个小时才醒,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商珉弦的视线。
商珉弦虽然想不起来庄清河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,但是回想起昨晚的一点零碎片段。因为以为是幻觉,所以他没有做任何准备,庄清河应该挺受罪的。
过了半晌,商珉弦问:“疼不疼?找医生给你看看吗?”
庄清河没说话,而是从被子里伸出手,比了三根手指。
商珉弦看他跟自己比ok,于是说:“那我去叫医生过来。”
“......”
庄清河晃了晃手指,说:“三次了,商珉弦,这是你第三次给我弄发烧了。”
接着皱了皱鼻子,说:“我才不看医生,丢死人了。”
商珉弦眨了眨水润的眼睛,还是忍不住问:“你怎么......”
他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。
庄清河目光温柔,看着他说:“我感觉你好像在叫我,所以我就过来了。”
商珉弦不说话了。
庄清河叹了口气,坐起来抱住他,低声说:“商珉弦,对不起......”
我耽误了好多时间。
商珉弦几乎是立刻回抱他,他在心里想,原谅庄清河可能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了。
风吹动窗帘,送进秋天清新的冷空气。
窗外乌云飞升,颜色由黑转白,然后裂开露出蓝色的天穹。一长束的光芒斜刺下来,逐渐笼罩大地。
天晴了。
庄清河低烧了两天,商珉弦寸步不离地守着他,像是怕他会突然不见似的。
这种像是应激反应一样的不安,让庄清河心酸不已,只能尽可能地一遍遍安抚他。
刚退烧的第二天,庄清河就接到了凌霄的电话,约他见面吃饭。
庄家公司出事,是个人都知道。凌霄前段时间就叫了他好多次,可能是担心他心情吧,说要约他聊聊。
可他前段时间状态不好,真心是没心情,就都婉拒了。
他跟凌霄约了中午吃饭,跟商珉弦说了一声就出门了。
“看什么呢?”庄清河进到包厢,在他对面坐下。
“随便翻翻。”凌霄低头看着手里的目录,回答:“我一朋友的姑姑,前段时间过世了。老太太生前喜欢收藏首饰,可也没个女儿侄女儿什么的,这些东西都找不到人继承。”
“他们家就想着在家弄个私人拍卖会,就请一些熟人,把她那些首饰拍卖出去。”
庄清河笑了声:“那你跟着凑什么热闹?你也戴不了这些啊。”
“还有俩礼拜我妈就要过生日了。”凌霄抖着手里的拍卖目录,说:“我看看有没有像样的,拍一件给她当生日礼物,我那朋友说老太太品味还挺不错的。”
“唔,是啊。”庄清河喝了口茶,说:“给我也瞅瞅,我正愁不知道送她什么呢。”
其实庄清河都忘了这事了,这段时间他什么都顾不上。
他的生日只比凌霄母亲早差不多一个礼拜,他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,更不用说别人的。
这会儿想起来,还有点愧疚。
凌霄小时候老跟他屁股后面,凌霄母亲那段时间对庄清河也着实不错。
凌霄已经翻完了大半,就把目录递给他,说:“你眼光比我强,顺便帮我也看看,我看了这些玩意儿就头晕。”
庄清河接过目录翻了翻,他发现这位老妇人的口味还挺杂,数量不算多,但是各种风格都有。大多都是上世纪时期的首饰,设计繁复有质感,比现代首饰多了些古旧的韵味。
确实都挺不错的,两人还真看中了几件,低头嘀咕了一会儿,约定拍卖当天一起过去。
回去跟商珉弦说了这事之后,商珉弦立刻表示要跟他一起去。
很快就到了拍卖会当天,地点就在主人家,商珉弦陪着庄清河一起到场。
刚到没多久,庄清河就看到了韩天一,今天到场的大部分都是女客,庄清河奇道: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韩天一撇了他一眼:“我来给我姑挑个首饰当生日礼物。”
庄清河:“……”
凌母知道了不知该作何感想,一个个都跑这来给她买生日礼物,弄得跟组团搞批发似的。
这时商珉弦走了过来,他给庄清河拿了一杯饮料,递给了他。
韩天一蹙眉看了看商珉弦,又蹙眉看着庄清河,突然把他扯到一边,低声问:“你怎么又和商珉弦搅合在一起了?”
庄清河没法跟他解释这件事里的弯弯绕绕,只说:“我的事你少管。”
韩天一冷呵一声,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:“我看你还是哭得少。”
“你还记得你当时哭成什么熊样吗?”
“......”能有你熊?
庄清河刚要说话,手机就响了起来。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号码,眉头紧蹙起来。
跟韩天一说了声,然后走到一旁接电话。
许僭越打来的。
“清河。”
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
许僭越声音有点不对劲儿,有种强撑着的轻松:“跟你说一声,你今年生日我不能去看你了,礼物我让林听带给你。”
庄清河直接挂了电话。
挂完电话,清河心里隐隐升起不安,他本以为许僭越对他那种病态的感情会随着时间慢慢减弱,毕竟现在不像以前在圳海,两人时不时会见面。
可现在都已经四年了。
拍卖结束后,庄清河和商珉弦便直接回去了。
进了卧室,庄清河准备换套家居服。因为是社交场合,他今天穿得比较正式。
脱掉西装外套,里面是白色衬衣,手臂上束着袖箍,让他平添了许多禁欲感。
接着庄清河又脱掉长裤,大腿根上的衬衣夹,还有小腿上的吊袜带都展露在商珉弦面前。
很轻易就勾起了他的欲望。
庄清河这边正准备弯腰解下吊袜带,就被商珉弦从背后搂住。
“别脱。”
情热时,商珉弦一边吻他,一边问:“你的生日也快到了,想要什么?”
庄清河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想起今天接到的许僭越的电话,他眯起眼一哂,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:“只要不是手表就行。”
瓯岛山顶。
许僭越赤裸着上身,灯光勾勒出完美的体魄轮廓,他后背有一个正在潺潺冒血的血洞,是枪伤。
青可正在给他挖子弹,他在被许僭越抓来之前是一名正在实习的外科医生。
许僭越甚至连麻药都不打,只微微蹙眉。他整个人白得像一个幽灵,脖子上浅青色的动脉血管清晰可见。过于精致的嘴唇紧抿,略带一些扭曲的神经质。
青可看着他的脖子上的血管,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术刀。
只要一刀......
这时,许僭越突然抬眼扫向青可,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甚至是深邃而温和的。他似乎是知道青可在想什么,甚至挑了挑眉毛。
青可不寒而栗,一种穿透灵魂的窒息感包裹了他,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打从心底里对自己的蔑视。
蔑视到哪怕自己手里握着刀,也不被他放在眼里。
许僭越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,然后看向那面巨大空旷的墙壁上唯一的一幅画。
画上的庄清河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,那是许僭越没见过的样子。
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庄清河十八岁的样子,那也是他们两个关系最和谐的时候。
有一次庄清河受了点伤,在他那里静养,两人有过一段不错的相处时光。
许僭越的父亲建立了一军火帝国,是这个世界上现代化武器的几大源头之一。而作为他的儿子,许僭越从小耳濡目染,那个时候已经接手了一部分生意。
那时候许僭越受父亲掣肘,急于独立,便频频亲自出面和客户接触。
不过他一向谨慎,从没出过事。那时他占了一个山头,交易地点就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,山上地形复杂,有很好的隐蔽性。
那场本该万无一失的交易失败了,他们的交易地点被泄露,直接被警方包抄,在山林中激战了很久。
那个夜晚,许僭越无限接近死亡,山林中枪声不断,时不时还有巨大的爆破声。
最后他靠着对地形的了解优势,勉强冲出突围逃了出来,不过肩胛上也中了一枪。
那颗子弹来自宋明山。
许僭越到现在都记得那个男人凌厉的气场,还有那双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的鹰般的眼睛,里面涌动着无边的危险和杀气。
那天是许僭越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天,他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。
当时庄清河还没睡,看到他一身血,眼神惊诧,然后问:“怎么搞的?”
许僭越没说太多,只让医生过来给自己治疗。他失血过多,迷迷糊糊地问庄清河:“几点了?”
庄清河抬起手看了眼时间,随口道:“两点半。”
说完就继续出神地看着客厅的神龛,他嘴里叼着烟,丝丝缕缕的烟雾在他四周环绕。
许僭越闭眼躺了几分钟,拿起手机看了看,然后又抬起头看向庄清河。
在那个许僭越刚经历了生死的深夜,庄清河的影子就这样住进了他的心里。
当时庄清河和神龛遥遥相望,他周身笼罩着如丝的烟雾,让他看起来比神龛里的神像更像一个香火鼎盛的神。
不可冒犯,不可诱惑,不可动摇。
时间一晃,七年过去了。
许僭越看着墙上的天使画像,目光幽深不可预测。
不可冒犯,不可诱惑,不可动摇。
这时,林听从外面回来了,林听在看向青可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,有一种微妙的敌意。
青可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,给许僭越包扎好后,就假装不在意地离开了。
“林听。”许僭越叫他。
林听连忙回头,看向许僭越,等他说话。
许僭越脑袋往后仰了仰,轻飘飘地下了一个命令,然后才看向林听,说:“不计任何代价。”
“包括你的生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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